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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场事件

放大字体  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:2015-06-13  浏览次数:506
核心提示:东方徐云小强在县城中学堂求教,学的课目多了,什么声光化电从西牛贺洲传来的学问,史地、天文、自然虽说是赤县神州老知识,但掺杂和纳入了外来的洋东西,还有数学、医疗、卫生好多都是外来的。特别是那南赡部洲的阿
 东方徐云

小强在县城中学堂求教,学的课目多了,什么声光化电从西牛贺洲传来的学问,史地、天文、自然虽说是赤县神州老知识,但掺杂和纳入了外来的洋东西,还有数学、医疗、卫生好多都是外来的。特别是那南赡部洲的阿拉伯文记数字母与计算法,使学子们感到新颖。还有西洋音乐、绘画、舞蹈、强身健体的体育,这都是旧时科举所没有的,学子们学习兴趣很高,无不刻苦用功。课余时间学子们常到街道上闲走,看看街景。毕竟是“城”吗,比自己的边远乡村热闹多了。街上是“城里”人,与乡下人大不一样,往往带着看不起人的眼光,显得比人高贵。这时小强忽然发起感慨,吟起古人的诗句:

 

    昨日入城市,归来泪满巾,

    遍身罗绮者,不是种田人。

 

城里人锦衣玉食,饱食终日,无所用心,游闲自在。乡下人终日在田,头顶烈日,赤身露体,苦心劳作,不得温饱。这又使小强想到:

 

    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,

    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。

 

像老父亲那样的农夫辛辛苦苦,省吃省穿供养自己,多不容易,这是怎样的奉献精神,自己一定要学出名堂,报答老父母的养育之恩。

在大街上,小强和学友他们常见大兵在大街上有的排成队,有的三两零星自由闲步,对一般民众一副颐指气使,盛气凌人模样。这里是赤县神州中原腹地,历朝历代都在这里驻扎重兵,最后那个王朝还在此设“绿营”、“把总”,小强那村还有“营坊台”之类的设施。驻兵是专一对服百姓的。和平时期对于那些手无寸铁的人用不着动武动粗,但遇上一般的矛盾,言语上的冲突,哪怕你是圣人遇上兵,有理也难说得清。这些学子们则不同,年轻气盛,无有顾虑,遇见这些兵与人发生口角之时则敢于上前据理力争,甚至见那大官小吏、县太爷、师爷、皂役也敢说三道四,评其是非曲直。因为是新社会人人生而平等,谁还怕谁?神州大帝说过:“恰同学少年,风华正茂,书生意气,挥斥方遒。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,粪土当年万户侯”。他把帝王将相达官贵人,官官吏吏视如粪土。学子们学他的样子,在县城敢言敢讲,作出超越常人之事,办些不同凡响之举。

且说有个邓帅,是威武显赫的开国元勋,他心血来潮要在这里修军用机场。这邓帅身材短小,平日少言寡语,但言必生威,指挥作战运筹帷幄,神机妙算,最后指挥百万雄师横渡长江攻下蒋家王朝都城,为建新朝立下首功。这位元戎有点独断专行,想干的事无人敢阻,令下雷厉风行,谁敢不遵!建机场要圈地,大量民田将要抛荒,那些村庄必须搬迁。那些世世代代、祖祖辈辈生活于此的黎民百姓要离开这片热土,离开自己家园,谁舍得去呢!平平安安过日子为何要拖儿带女,离乡背井,远走他乡,流浪逃难?地官家要圈占,家园一定得破。况且又是那军方,谁敢说个“不”字?那是要动刀动枪,流血丧命的。家家忧心忡忡,人人等待着那大祸临门。

县官老爷只贴告示,下限期搬迁扫地出门令。自古以来都是官管民,民不服即是“刁民”、“乱党”、“起义”、“造反”。县官老爷没有仔细想想:如今大肆宣扬的是崭新国家崭新社会,与昔日王朝不同,怎么还行王朝的老办法呢?也想不起征求民意,造访怀柔。要是讲清道理,不用硬性强逼手段,怎么引起对抗,逼民走上“梁山”?有两个村的村民拔掉了官家圈占牌子,赶走了测量的人,闭户封村,拒绝外人进入。有人绝食,老人、妇女哭泣哀嚎:“老天爷,你睁眼看看我们是怎样地被扫地出门,怎样遭难!人家拿竿子戳树上的老鸹窝,老鸹也要叫几声。我们也没窝了,连叫也不敢叫,人还不如鸟!这还有什么天理?有什么王法?我们是有理无处诉,有冤无处申呀!”

限期到了,县太爷带着大批人马来了,皂吏捕快,三班衙役,囚车,逮捕敢于反抗的挑头分子。强拆房屋的工役手中拿着工具。县太爷先礼后兵,后面不远处军车隆隆,先进杀人武器支起在车头顶,车上满载威武雄壮的从战场下来歇了几年的烈兵。几年来无仗可打,杀人的手闲着发痒,今天正是重显军威的时候。“哒哒哒”一阵机关枪声响着,冲向人群。满街鸡飞狗跳,人在呻吟。接着烟雾四起,工役麻利地攀房登屋,紧张地拆瓦毁墙,打砸家什……

那些村民呢?不见了。哪里去了?原来杂乱之时村民汇聚村十字中心,布下三道防线,第一道是小孩,第二道是妇女,第三道是男青壮年。小孩子手拉手连成一圈,拉得紧紧的,掰都掰不开,护着里层的妈妈,姑姑。姐姐,妈妈、姑姑、姐姐手拉手,紧紧包围着里层的丈夫、叔伯、父兄。这男子是家里的顶梁柱,是主心骨,他们人人手中握着护身的棍棒、工具、农具,随时作着冲出拼搏的准备。老爷爷、老奶奶们蹲在一旁的地上哭嚎、哀祷。机关枪横扫伤及的几名村民躺在地上,流着血……

县太爷找到了人,一看这场面楞了,手持枪械头戴钢盔的烈兵们原想包围消灭的是负隅顽抗的凶神恶煞,手持凶器的敌人,怎么会是手无寸铁的幼儿弱女、老弱病残,叫人如何忍心下手!看那一双双愤怒的小眼睛,一双双仇视的充满怒火的眼神,看那饱经风霜,凄苦悲哀的老人的脸,大兵们谁也没有勇气在他们身上发泄威风。军官们手在发颤,脸上沁出冷汗,心中忐忑不安:一旦不慎铸成大错,必成替罪羔羊,身首异处。县太爷骑虎难下,急急如热锅上的蚂蚁,慌慌似釜中游鱼。

房屋在燃烧,强拆在加速,人在对峙、僵持。

惊天动地的呐喊从远方传来,越来越近。成千上万人从四面八方涌来。喊声如潮,汇成怒吼。人越来越多足有四五万。数十里外的州官得到飞羽传报,立即带人马不停蹄火速赶来平息事件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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